不栖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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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港耀】花(短篇,一发完)

写在前面的话:是我流主港耀的好茶家族,小香主视角。其他坑因为人物性格没确定下来于是又鸽了,设定好后会填的!(大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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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荆是三四月的花,冬天不开。

下了半闸卷帘的花店里只摆剩一小桶年花,对着耷拉的花苞,我伸出的手有点犹豫。

看店的奶奶老花镜后慈祥的目光总是意外的精,猜出这个小子是被长辈扔出来,不甘不愿才踩着廿九的尾巴买花。也许是想到自己的孩子,她急着收摊回家的心情被先搁置下来,乐呵呵地替青年挑了新鲜的包装好,又额外赠了几枝香水百合“靓仔,买一束啦,早点返屋企某被daddy同mummy担心啊。”

......我想,手是收不回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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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不算特别冷,但因为疫情,路上也已经几乎无人。戴着口罩,我不担心被人认出,一手捧花,另一只揣进衣兜,在马路上走得意外有些大摇大摆。

身上的卫衣红得直冒傻气,跟内裤颜色十分配套,大佬执意要我新年穿,说有福,我拗不过他。

虽然这里神神鬼鬼的传说很多,但其实我不是很信这些。

毕竟从小跟在大佬身边,后来又不幸被亚瑟先生灌了一耳朵上帝耶稣,这些事物的可信度也就下降了。如果真有神仙鬼怪的话,可能玉皇大帝会先因为语言不和与上帝打一架吧,就像大佬与亚瑟先生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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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之,席卷的肺炎像盆冷水一样终于把持续半年沸沸扬扬的“抗争”彻底浇熄了,留下的只有部分残骸与一撮灰烬。

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他说的“福”。

得知这个消息时,他欣慰地拍了拍我的肩,将咳嗽与大半张脸闷杀在口罩里,含糊不清地感慨:“小香也终于长大一点了嘛,真是太不容易了。”

我知道他这个“也”是在指谁。濠镜在一旁展着折扇,笑得深藏不露。

我不喜欢这个话题,堵紧耳机,埋头好像很专心地在打游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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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有诗人和圣徒坚信,在沥青人行道上浇水能种出花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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亚瑟先生是一个不入流的诗人,也算是一个信徒,但在他眼里,我大概也只能是一条马路牙子,租来的那种。

“喂,小崽子过来吃东西!”

我瞪着那盘新奇的焦糊状还没接话。亚瑟先生被魔鬼式油烟熏黑的脸上就透出一点微不可察的薄红,像一块燃烧的碳,用那种是人都能听见的小声嘟囔起来“是因为我自己饿,才不是为了你才做的喔!?”

“我不要!粗眉佬!死扑街!”

“...???”

“粗眉佬!北要面!”

“F**k:)”

......

百年一瞬,前尘隔海。

后来亚瑟先生在下午茶的闲余跟我提过那次不太愉快的相遇,绅士的眉宇间还隐隐透露着原不良的气息。

他嘴里的我那时刚被从大佬身边带走,折算成人类的年纪与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相仿。以致我其实对此没什么印象,只好歉意又羞窘地朝他笑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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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有听过大佬吟诗,打油诗。

他总是甩着过长的袖子,笑眯眯地,嘴里胡诌些像“饺子不沾醋,穿衣没有裤。麻将没有胡,要睡大马路。”,还有““小香小香,过年买糖。带回死扛,像白眼狼。”之类的句子。

虽然现在是在街上,但脑海里浮出了画面,我就实在有点想笑。手里的花被我的动作带得一颠一颠,真的成花枝乱颤了。

我停下来,又忍不住想。

那大佬算是圣徒吗?

大概不算的。

他一贯秉承:左眼跳财,鸿运当头;右眼跳灾,封建迷信的优良作风。(琼斯先生对此扬言大佬是见钱眼开,鬼迷心窍。)拜神烧香大佬也只在几个重要节日里,我觉得与其说是在祈求神佛庇佑,不如说是,他习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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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香!你这瓜娃子咋出去了这么久?”熟悉的声音自回忆流向耳蜗,我怔怔地抬头。太阳不知什么时候落了,大佬还穿着他那身红色的长袍,从灯光昏暗的街尾朝我奔来。

我好像还陷在回忆里,他哎呀几声,一把抱过花束,拉起我的手要走,突然想到什么停下了,转而掏出一封印着紫荆花的利是塞入我手里,踮起脚拍拍我的头,握住我的手嘀咕起来。

“平平安安,快快长大。”

我眼泪不争气地滚下来,一言不发地把头低靠上大佬的颈肩,用力地紧紧搂住他,一刻也再不想分开。他被我的突如其来惊到,却什么也没说,只是拍拍我的背,如同两个世纪以前那样。

让什么狗屁自由都见鬼去吧,我只想回家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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